10月29日 大峡谷北端的停车场。 我们的把车停在这里,带着四五十斤的背包开始第一天的穿越。


50多斤的背包里面有2天的饮食,二人帐篷,睡袋,防潮垫,还有好多衣服,因为在峡谷的上面夜间气温低于零度,峡谷下面夜间才七八度。
大峡谷是北美洲最大的峡谷,也非常非常原始。 从大峡谷上面往下走时,其实也是在穿越时空 - 最上面的石头层是几百万年前的、接着往下走会发现石头和土的颜色在变,这是因为这个层次是几亿年前的,到了最底部,科学家还找到25亿年前的石头。

因为18天前我的脚踝歪过,这次又背着五十多斤的背包,下山时我的脚很快就痛起来。后来我只好用胶布裹上了脚指头和脚踝,希望不会磨脚泡或再次崴脚。
终于走到大峡谷底了,已经下午3点,还要走十几公里,现在我的双脚都很痛,刘畅的双肩也很酸痛。可恶的是我的一只拐杖已经用坏了,在沃尔玛花20多美元买的便宜货拐杖一点儿也不可靠。因为是在国家公园内坏了的拐杖,所以不能随便扔掉在那里,只好背着它走出去。
天黑了,我们又走了三四公里才找到指定的扎营地区。这时候我们已经走了有11个小时。我俩的脚都磨了好多大泡,腿也累的不行了,连搭帐篷都很费劲。在美国扎营已经习惯看到夜里满天的星星,现在还是觉得很美。

第一天总共走了20多公里。

第二天我们的目的是大峡谷的南端,需要走十六七公里的路并且要爬1450多米高。
我和刘畅又把起泡的脚裹了一遍,在背上背包时觉得双肩都是酸酸的,腿也没第一天那么有力氣。我身后的那些橡皮船是一组漂流科罗拉多河的人,他们用21天漂流了300多公里的河 - 之间要经过十几个四五级的激流!

刚走了半小时的冤枉路,刘畅的心情那天不是特别好。
离大峡谷南端越来越近,游客也多了,许多都是骑着骡子上下山 - 真没劲!

爬了大半天还离大峡谷南端顶上远着呢!刘畅的脚步越来越慢了,中午喝的两瓶红牛让他开始恶心,脸上的汗水流下来的白色印痕很明显,过了不久,刘畅把一两小时前吃喝的都吐了。当时真是很为他担心,但他说吐了之后感觉好多了。我们又开始慢慢的爬山。


眼看着体力比我们好的人或者背着比较轻的包的人一个个超过我们。
路上还交了两位好朋友,一对80岁左右的夫妇。 他们身体就别提了,我们的速度跟他们差不多。

天又快黑了,本来还以为能早点爬上去,然后还要搭车340多公里回大峡谷的北段,现在看来很不现实了。

黄昏的大峡谷很有魅力 - 我们从老远的另一端穿越过来,现在都看不见我们昨天的起点了。
天黑了,我们和那两位80岁的夫妇还没爬到上面。打着头灯我们一步步的往上爬,晚上八点半才终于到了大峡谷南端的上面。一点力量也没有了,但我们还得找到南端的扎营地区,累的我浑身抽筋啊。最后终于到了扎营地,连动都不想动了。

10月30日 白天站在大峡谷南端,看这么壮观的风景,心里终于有些平衡了, 没白爬那38公里的路。脚上的泡也不像前两天那么疼了。徒步从另一端走过来,让我们用很亲切的方式感受了这个美丽特殊的大峡谷。
大峡谷西部地区都属于纳瓦霍印第安人保留区。我们听说当地纳瓦霍人也经常搭车,爱搭人的车主也是纳瓦霍人。

没想到第一个搭我们的是一位退休的白人,他刚从美国东南部骑了5000多公里的自行车来到这里,现在租一辆车开回家。

第二、三、四辆车都是纳瓦霍人的车,而且还都是皮卡。 我们就坐在卡车后面欣赏着像3D影院似的美景在回放-

在皮卡后坐着的那种感觉真叫自由!

这位纳瓦霍朋友搭了我们50多公里, 我从他那里学了怎么说“谢谢”和“你好”。
纳瓦霍语言超级有意思,美国二战打日本时用的秘密语言就是纳瓦霍语,当时日本人还以为是一种密码,所以一直没能破译。

这一天是我们的搭车马拉松,在最短的时间内,不同的路段上要搭最多次数的车。

这里的景色真是没得可说了,妙!

后来的一辆车是父子俩开车去打猎;我们也是坐在皮卡后面,享受着一路的景色。

天黑了,还差70公里才到,可是去大峡谷北端的车基本上没有,因为那里的酒店已经关门了。 但我们依然还在等着,盼望最后的车。